空中好似飞过一排乌鸦,默默尬了两声。
“什么,原来你知道啊!”甄巧又羞又气,没忍住,直接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拳。
她本想加一句,我就是秉持着学习的态度,想看看当今优秀的青年教师是怎么安排课堂的——但终也没说,因为实在过于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突如其来的击打,让莫向晚不禁身体前倾,咳嗽了一下。他略带怨念地看向她:“我虽然近视,但也不是瞎子,暴力的落榜美术生同志。”
一听到这久违的称号,甄巧气鼓鼓灌下好几口咖啡,瞪眼回道:“你高贵,你不落榜。”
莫向晚挑了一下右眉。
“我在夸你。”
“鬼信!”
“说实话,‘落榜美术生’同时具有艺术气质与发展潜能,又有思想启蒙的契机,可以成为改变世界的伟人。”
甄巧知道他又在开地狱笑话,知道这“落榜美术生”的双重含义,翻了个白眼。
不过。
莫向晚好像想到了什么,握着美式的手都停在了半空中。他顿了一下,表情变得严肃:“不,你要相信自己,你确实能成为改变世界的伟人。”
这句话的语气一本正经,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但这句话的内容却很玩笑。
有多少人能成功改变世界呢?尤其是一个设计学院的小讲师,在这内卷时代的洪流中自身都难保?要说改变世界,还是你这个27岁就评上教授的变态天才更有可能吧?
“呵呵。”甄巧不想再提这事了。
两人各自喝了一会儿咖啡。
上课铃回荡在楼群之间,下节课开始了,道路也变得空旷,恍惚间有午后的宁静乡下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