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这么奇怪的死亡方式,鬼才能推断准确他的死亡时间。
甄巧看着已无生命迹象可能的莫向晚,一动不动,眼皮甚至都没动一下。她不知道该做什么,面对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理性是最大的美德,你现在开心了吗?没有哭的她如此想着。
十分钟后,一个热心肠的路人经过这里,跑来帮忙,并报了警。
“谢谢。”甄巧木木吐出两个字。
警车到来的时间是20:05。之后便是那套熟悉的情节:鸣笛,闪灯,巡警制服。
甚至连打头的警官都和梦中的一模一样,身材矮小,右脸有一道疤。
梦还是现实?
是这个世界变了,还是本就如此荒谬?
甄巧麻木地走向那右脸有一道疤的警察。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麻木,而不是冲动地哭泣,大约是那噩梦太过真实,真实到在心脏下面铺了层安全网。
那警察迎上来问:“您认识被害人吗?”
一道闪电在头脑内闪过。
“我是他朋友,他父母在国外,系统里的电话已经不用了,我给你们新号码。”甄巧无意识间连续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那警察懵了,这种反应是他所没料到的。出乎意料的镇静与理性,他甚至什么不需要问,就得到了全部答案。
这一次,作为案发现场的目击者,甄巧被带回派出所做了笔录。她什么都不知道,回答得很乱,但警方写下口供时深信不疑,也没怀疑过她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