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厨师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恨不得一巴掌扇醒前一周为了钱和名声从酒店辞职的自己,宁愿再回头从洗碗工开始做,也不愿意再给梁远丞复原外卖三星半的快餐饭。
推开门的一瞬间看见冷掉的餐,梁远丞心想自己和苏梨总有统一的时候,对这种自己记忆里冒牌货果然都是下不了嘴,他走过去,脚步声只有一点,似乎也担心吵醒了床上躺着的苏梨。
距离上次见面其实也才三天前,苏梨和陆闻屿出门吃饭,他碰巧在私家侦探的提醒下前往,碰巧就坐在他们不远处,碰巧点了同样的餐,碰巧有工作人员来传达他们说的每句话,碰巧梁远丞将自己换成陆闻屿。
好奇怪,因为苏梨在陆闻屿面前笑的很轻松,梁远丞有一瞬间也完全怔住了,居然能除了床上还能看到这样的苏梨,简单描述下那一刻的苏梨就是在卧室那张床上没有穿上衣服时她懒懒躺着的样子,但明显陆闻屿面前的苏梨是穿着衣服的。
神态是一致的,就像是即将冬眠的蛇,她餍足的翻身露出冰冷鳞片的腹部,那些鳞片都垂了下来,自动对面前的人展现出自己的美丽。
怎么会这样?
前不久,周予辞来见他最后一面,脖子里的伤口还没好,穿了一身偏正经的西装,颜色沉的像是来参加丧礼,不能说话,艰难打字给他看,说自己要走了,以后不一定会回来。
周予辞看他的目光像是看同病相怜的人,可他们并不是那种亲密的兄弟关系,也不是那种聚在一起喝奶的犬类。
梁远丞感到自己被冒犯了,被一个腺体永久性损坏的人冒犯了,他不该被周予辞那种失败者可怜。
在退婚之前周予辞那个alpah曾经频繁的来找梁父,梁远丞不动声色的拦住了,现在梁远丞足够占据半个梁家,剩下半个梁家留给尚在壮年的父亲,他可以慢慢蚕食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