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众大臣觐见之前,皇帝还是松口,叫近侍宦官去太医署传令,派了太医到凌蓦迦府上诊治。
一堆高官好一番寒暄契阔,只等到殿中伺候的黄门把袁成阳和那位据说是见过绣衣使者和小皇孙的人证重新领回来,才正式议事。
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
左不过就是袁成阳咬死了,那人证确实见过绣衣使者和小皇孙以证明小皇孙还在世;而留候戚经赋一派表示,既没有多余的人证,也没有物证。那所谓的人证连绣衣使者的长相,和口音习惯都说不清楚;更说不清绣衣使者怀里的孩子穿什么衣裳,长的又是什么模样。
如此以来,大殿上自然吵的更不可开交。
直到殿外一个小黄门急匆匆跑进来,在明晨公耳边低语了一阵子,明晨公又报到皇帝那里。
原本就面色不善的皇帝,眉眼间瞬时涌起怒意。
“都给孤闭嘴,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沈知节,你是廷尉府主官,更别提袁成阳还是你的下属。这两人交给你,去给孤查清楚,他们究竟是真的找到了孤的孙儿,还是合起伙来扯谎欺瞒孤。”
“孤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宣室殿重新静下来以后,皇帝叫了还没有停笔的凌蓦迦到身边,这才传了太医进来。
“李娘子脉象浅且浮,一直昏迷,又汗流不止。不像生病,倒像是中毒。”
“只是,臣于毒术一途并不精通,无法确定李娘子中的是什么毒。这毒叫人一直出汗,要是不能尽快解毒,只怕毒还有的救,人就先患上脱水之症,汗尽而亡了。”
凌蓦迦也是一脸的惊讶。
李执瑾身上的毒,是他寻了凌老夫人小厨房一位积年伺候膳食的老媪下的,走的也是食物相克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