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法子, 不需咱们的人出手。”
从侯府出来, 凌蓦迦并未急着上马车, 而是站在屋檐下,抬头看天。
晴朗的天空湛蓝如洗,目之所及, 更是找不到半点云彩。
可到底是冬日,挂在天边的太阳再大, 也暖不了他这颗已经冰冷,只能在泼天翻涌的浑浊浪头沉浮的心。
他自然知晓, 李执瑾也是杀过人的。
可她所杀,皆是该杀之人。
即便她看出夺嫡争储的凶险,想在万险中求的一丝富贵,她选的也是让别人踏上坦途,而自己历经险境的路。
她心善,更要最大程度选择令自己心安的方法做事。
可他不是,他从来不是心善之人。
不论该杀不该杀,只要有人挡他的路,就都该死。
“听说,沈大人今日在谢公席前听训,我们也走一趟谢府。”
榘木满脸着急,不住口的念叨,他们没有提前递帖子,贸然拜访,怕是不妥。
“在门口等等就是了,谢府以诗书传家,断然没有将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
因与谢景析交好,又敬仰谢公学识,凌蓦迦常来谢府拜访,算是府上熟客。
门房也认识他的马车。
是以,他人还没从车上下来,门房便匆匆入府去通报了。
凌蓦迦垂目立在门口,不急不躁的等谢景析出来接人。他身后立着的榘木却有些站不住,东倒西歪,还口口声声念叨着如此这般实在不像话。后来,更是万般失礼的,上前来拽着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