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陈大人的官职阶品, 本应寸步不离跟在陛下车驾旁, 那他是不是鲜少有空余时间陪伴你?”
陈白安一怔。
嘀嘀咕咕的诧异李执瑾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更是迟疑的盯着她,看了好半天。
才撅着嘴巴答话:“我不经常与他亲近,知道的也不详尽。想一想, 他以前确实挺忙的,约莫半年之前, 就是我们在街上遇刺再往前半个月,他就不经常进宫了。整日里不是在外头喝酒宴客, 就是在那女人房里白日宣淫。”
“我看他不惯,就搬进了外祖父家。”
“后来我们一同落难,你愿意好好和我说话,又对我好,我就又住进了你家。至今也没再踏进那院门半步。”
陈劲身为侍中近臣,却有那么多闲工夫在家中疼爱娇妻。
假若是皇帝厌弃了他,不愿意他在眼前伺候,自然有人将他调离皇帝身边,到其他地方当值;断不能使他日日缩在家中寻欢作乐,而无劳得俸。不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便是皇帝并未厌弃他,而是暂时不需要他随时侍候在车驾前。
李执瑾紧抿双唇。
心中似有一架重鼓敲的砰砰作响。
今日刚听说太子车驾遇袭,她心中就觉奇怪。太子早已开始辅政,每天要看的疏奏表书多如牛毛,哪里有时间出宫,又怎可能在宫外遇袭。
现下,可终于叫她找到原因了。
与陈白安回到家中,李执瑾先是宽慰着她不要多想,看着她睡了,这才回到前院,又寻了郭公与叶阿叔来。
问郭公可有安置好那可怜的小婴孩,又问叶阿叔近些日子是否见过被她家保举,选官入朝的几位大人。
“女公子放心,您费了那样大功夫,送出来的人,我自是安排的妥妥当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