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车驾遇刺。
太子重伤。
太子妃身死。
小皇孙失踪。
这本都是天大的事,而奉命保护小皇孙的绣衣使者,曾经在朱虚侯府出现过,还留下了踪迹线索。有了这些线索,公叔泰带兵围了侯府,困住侯府参加寿宴的宾客一一盘问,本是应当。可既然他盘问后依旧未查出线索,难道不该就此将困在侯府里的人全都放了吗?
又怎会闹到,整个侯府都被重兵把守地步?
“七娘,你说会不会是宫里出了乱子?”
陈白安越想越慌,一张脸白的像纸,嘴唇也打着哆嗦。
即便此刻车厢里只有她二人,她还是忍不住往李执瑾身边又靠了一靠,将声音压得死死的,咬着她的耳朵道:“前几个月,我还听师兄说起,当朝三公宣室殿议事。不久,皇宫内外就传出流言,说陛下年迈,心中放不下性情太过仁慈懦弱的太子,觉得他将来守不住这江山;故而在各地藩王子嗣中选了又选,最终挑中了梁王之子高元驹召入京城,并对他委以重任,加以培养。以防到了万一时刻,太子治下没有可以依赖的辅政之臣。”
李执瑾眉头莫名一跳。
她虽对皇宫内院,朝堂上下的事情知晓的不多,却也听说过,今上膝下子嗣单薄。
长大成人的皇子也只有太子,和四皇子。
李执瑾想想今日在朱虚侯府所见,忆起四皇子与八公主之间的相处情形,大概能判断的出,四皇子因也是个性情软弱之人,否则也不会拿八公主毫无办法。
可满朝官员,多的是忠臣良将,皇帝怎么就替太子挑不出合格的辅政之臣了。莫说今上年轻时乃一代雄主,就算他如今年迈,精力不济了,难道聪明头脑也退化了吗。他怎可能将文武百官抛之脑后,反而召个藩王之子回长安。
史书上多少血迹斑斑,讲的全都是藩王叛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