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杂小事,不需你劳神。”
“我父亲说什么,你只需应下,却不必放在心上。你如今是我院里的人,听我的就是。”
凌蓦迦非但不需要她伺候,反而三两步跨到案几前,替她看起了功课。
看着她一手曲里拐弯,犹如蚂蚁爬过的字。
立刻露出一言难尽表情,久久不散。
李执瑾担心再挨他两手板,立刻笑眯眯软着声音讨好,一时说自己想事情,一时又说自己刚开始学。
“我以前曾听别人说起过,想写一手好字可不是一日两日努力就能做成的,是要十年八年日日不落,才能练出来的。”
“所以,你我都不能着急。”
凌蓦迦将她写了字的竹简放下,似乎很赞同她的观点,还点了两下头。
结果却又顿住。
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微蹙了眉头:“什么人还能与你说出这番话,难不成是李师傅?”
李执瑾未多作考虑,话都到了嘴边,却望见凌蓦迦审视目光,立刻聪明的咽了回去。
嘿嘿直笑。
这是往日陈白安赖在她家养病,不肯回去;谢家长公子来看她,嘱咐她莫要忘了提笔练字时与陈白安说了;又由陈白安说到她眼前的。
可她私心里想着,即便是这样关联,最好也不要直接说给凌蓦迦听。
她正准备转移话题,却听凌蓦迦一声笑。
“以前我虽不常见你,却总在街上听到与你有关的传闻。你把家中事都交给身边人去看,每日里做的最多的就是趴在案几前画花样子,研究丝线刺绣,再与你阿母一起钻研布匹织纹。这些年与你接触最多的异性公子,怕就是谢家的茂楠兄长。这番话,可否也是听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