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是个大度的小孩,并不与她多计较。
只露着小米粒牙咯咯笑,然后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陈白安,又拿短短嫩嫩的手指头指点她应该放在哪里。
瞬间就能将恼怒不已的陈白安哄的重新笑起来。
李七娘却在这样此起彼伏的欢笑声中,生出一丝倦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待她再醒时,华容已被胡媪接回了姚氏院,只有陈白安正爬在她案头,翻阅竹简。
“你醒了?”
陈白安放下手中竹简,满脸揶揄的看她,又调侃她。
“我还以为你是想我想的消瘦了。问了小寒她们才知道,原来你心里也记挂着凌仲公子,可是我常与你待在一处,以前也常关注你,你最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又与凌仲公子是何时相识的。你难道见他的次数,还能比见我大表兄多吗?”
李七娘困倦的接过陈白安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
才叹息着说话。
“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他。”
被李七娘提醒着,陈白安才想起她家与凌家的关系。
接着就不住惊叹,说没想到李七娘与凌蓦迦竟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缘分。
又说,凌蓦迦确实比谢大公子更加耀眼出众,且他们的缘分确实在她与谢大公子之前;难怪李七娘心性那般坚定,被谢大公子那样献殷勤都丝毫不为所动。
然后就义不容辞的承担起帮李七娘打听凌蓦迦境况的责任。
只是,消息越往李七娘耳边传,她就越痛苦。
凌驿淮对凌蓦迦的责打,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结束。
反而越加凶狠。
他恨极了凌蓦迦将自己与家族的死穴送到李七娘手里,使得凌家日后数十年数百年,都要被李七娘掣肘。他分明存了要将凌蓦迦打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