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祖父还不相信,拉着我问了好半天,问我是否能确认,你当真对我表兄半点意思都没有。”
“逼的我就差对天发誓,才叫他老人家信了我的话。”
李七娘听的尴尬。
认真说,她也没与谢大公子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但谢大公子对她的态度确实肉眼可见的殷勤。
令她意外的是,就连陈白安这个神经大条的女娘,都看出了谢大公子对她的意图。
更令她意外的是,谢公居然还如此八卦又热情的,想替她与谢大公子创造条件。
“谢公可是当代大儒,你大表兄是他老人家的嫡系血脉,身份清贵自是不必多说。你可莫要在他们面前往做猜测,说些乱七八糟引人胡思乱想的。不论是门第,还是家世,我都不堪与你大表兄相配,你外祖父也不会允许的。”
李七娘越想越不可能。
陈白安却一下子眼睛瞪得溜圆。
“我说真的,你怎么还不信我?”
“你别看我外祖父整日抱着个圣贤书,嘴巴里念念有词的。可私底下,他却曾跟我说过,那些圣贤书天天教学子们该仁义待人,忠君爱国;可实际上剥去这层表皮之后,所谓的中庸之道,全都是官场的生存之道,就是要左也不能偏,右也不能偏,最好正正的立在最中间;若是东边多一尺,西边就要找补一尺,说的全都是先利己,再利人的事。”
“我外祖父还说,你阿父去世后,你家再无男丁,这在别的家庭都是灭顶之灾。可这些年过去,你却将家里家外治的井井有条,不止如此,你还做了这样大生意,这就说明你并非只是个着眼于闺阁里斗来斗去,抓着点滴小利不放的普通女娘。还说像你这样的女娘,到谁家就是谁家的福气呢。”
李七娘自是没想到,她竟还能得谢公如此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