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娘对这样结果,十分满意。
只是,没等她高兴多久,外头又传了凌驿淮的消息进来。
“朝中众官员都想尽了办法给凌大人罗织罪名。”
“竟然连他任御史大夫期间,亲自为自己恩师洗脚这种细枝末节的事都挖了出来。还说什么,御史大夫贵为朝廷三公重臣,却罔顾尊卑,持身不检,跪在地上给一个平民洗脚;这样行径,是丢了天子脸面,污了朝中文武百官的清名。”
李七娘听的意外。
又好笑。
朝廷三公重臣给平民洗脚,这事犯不犯法,先暂且不说;重点是,她根本就不相信,如凌驿淮那般生性冷漠的人,他真的会做这种事吗?
“如今凌大人之事已牵扯到了小凌大人,听说太子殿下给小凌大人放了长假,只叫他回府修整暂歇。近半个月都不用当值了。”
看来,事情越闹越大。
朝堂上大多数人已经倒向了丞相。
便是连太子,也不得不先停了凌蓦尧的职,独善其身。
凌蓦尧作为太子身边近臣,都落了个这样下场;也不知还在太学读书的凌蓦迦,面临的又是何等样境况。
李七娘本是想让叶阿叔去打听打听,问一问。
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左不过就是大厦将倾,风雨飘摇罢了。现在凌蓦迦的日子,怕是比李昌良死的那一年,她过的日子还更难过。
“我本来还想着,叫我家一次性拿出五百匹绢来,确实有些困难;无论如何,都要将这数量往下压一压。”
“可看如今情势,五百匹就五百匹吧。漠北那些蛮人,就算能把狼皮虎皮当外裳穿,贴身的里衣总是要用绢布才能制出来的。多给他们些绢,全当是我可怜他们的。”
“叫他们尽快把东西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