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真是胡闹。”
李家族长更加激动,拍着案几,恨不得下一刻就爬起来打李七娘。
“你与你阿母心中, 还有没有我们这些长辈, 竟连抱养嗣子这等样大事, 你们竟也敢私下决定。”
“是的呀。”
用不着李七娘开口,姚二夫人孙氏就迫不及待接话:“七娘,如今你阿母事多,你虽是这院里掌家理事的, 但也不能太不将我们这些亲眷长辈看在眼里。”
“我们也并非不能体谅你们难处的坏亲戚,你父走的匆忙,未能给你留下兄弟。”
“可你与你阿母要抱养嗣子,我们这些血脉亲人家多的是孩儿让你挑, 你们又何至于去外头庙里抱一个来历不明之人进家门。”
李七娘抬头看孙氏。
这女人与她交道多年,也确实如姚氏所说,是姚家最聪明那个。
六年间, 她利用自己的高明手段, 或是要帮扶, 或是要合伙, 从她家各处铺子谋取了不少好处。
她已是李姚两家最稳得住的人了。
如今, 竟也跟着这么大伙人胡闹,可见所图。
她假做沉吟状,面上始终犹豫, 好半晌,才像做了决定般, 坚定神色。
“二舅母说的也有道理。”
“那孩儿虽是我阿母看重的,但确实不是我家血脉;我家如今资产庞大, 继承家业的嗣子自然不能如此匆忙随意决定。”
她求助的看向杏儿。
杏儿自然将她们早已商量好的对策,明言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