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娘始终拿捏着分寸,但凡不顾脸面闹的人人议论的,都毫不留情的拿大棒子赶出去;剩下会唱戏装可怜的,则是由着他们来闹三五次,叫他们如愿一次。
她从不与他们爆发大冲突,也尽量不与他们直面对上。
就这样不轻不重,不亲不疏的吊着。
才叫这两家没有彻底与她撕破脸,毁天灭地的硬刚,与她作对。
给她省去许多麻烦。
也让这些人习惯她处事的方式。
但此番,她不准备再用以往老方法了。
“这两家如今关系这样好,总是形影不离,对我家可不是好事。”
李七娘与杏儿对视。
看她眼底泛起的淡淡笑意,这才由她扶着,出了院门。
她是在前院中庭见的他们。
经年流逝,不论是曾经与她闹上公堂的李氏族长,还是早已从大狱中放出来的姚家大爷,都已不复当年。李氏族长额头长出皱纹,姚家大爷更是华发早生。此番,他二人对立而坐,眼神流转间倒是生出些许多年合作,轮流到李七娘这里找晦气的默契来。
“李七娘,听闻你阿母前些日从文祖庙抱回个小郎君,可有此事?”
族长夫人看不惯李七娘始终气定神闲模样,首先发难。
李七娘却懒的接招。
“敢问夫人,你是从何处得到这消息的?”
杏儿站在李七娘侧旁,笑眯眯看族长夫人。
李姚两族早已习惯了李七娘的沉默寡言,也习惯了她由身边丫鬟代为开口的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