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了叶阿叔送上来的名单。
又听他将这些人的详细情况仔细介绍了一遍。
确都是大街小巷交口流传的仁义良善之辈,还有几位颇具才学却不善交际的清贫读书人。
“阿叔办事我自然是信的过的。”
“不过,这几天在庙里见过后,阿叔还需想法子,将这些人聚在一起,赏花也好吃茶也好,总要让我再看看他们的言行举止与待人接物态度及方式。”
“毕竟是我家要求人,替我家办事的人要承担责任之事,总得小心再小心。”
叶阿叔知道,李七娘一向是个有成算的。
自然连声应下,出门去办事。
一连在庙里住了数日。李七娘都是清晨陪着姚氏用完素斋,就回自己厢房抱着绣架,有时是当真在刺绣做活,有时则只是捏着针想心事;陈白安偶尔看戏本子志怪奇谈等等竹简累了,也会拉着李七娘说说话,或者在庙宇附近的山上转一转。
李七娘一直在等,等姚氏将华容领到她面前。
也终于,在临回府的前两天晚上,姚氏来了李七娘厢房,先是说她在院子里看到一个顶顶讨喜又乖巧的小孩儿,是庙里道人师傅在山门口捡来的;又说那孩儿与她有缘,见第一面时候就愿意亲近她喜爱她。
然后,才看着李七娘脸色,提出想将孩儿抱回去养。
之后又着急忙慌解释一大堆,说小郎君在满是女师傅的庙里不方便,又说若是这孩儿到她家,好好培养十数年,往后她们母女也能有依傍。
“但这种事情我不能一个人做主,还是要问过你意见的。”
“七娘,你若是不同意,那此事便作罢。”
这本就是李七娘计划,她怎可能拒绝。
但她也不能表现的太热切,叫姚氏看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