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我家有何关系。”
“若非鲁弘方平日为人太过心狠毒辣,收拢不住人心,连族人亲眷都不顾及,又怎会落得今日下场?”
“我这些年在外头行走,也听大街小巷人提起过,鲁总管事虽有心防备,但对他也算忠心,又是个办事利落有能耐的,私底下不知道替他做了多少肮脏事。可他当时起意除掉鲁总管事的时候,不也是半分旧情不念,没想过要护住鲁总管事家人,连交代遗言安排后事的时间,都没有给鲁总管事留下。”
“至于鲁家一族,虽是不被鲁弘方这个丞相属官待见,可这些年,鲁弘方仗着丞相的势,在长安城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鲁家谁人没有沾过光?”
“如今,这些人都死在丞相手里,那也是因为他们该死。女公子是做大事的人,可莫要被这些小事扰乱了心智。”
李七娘垂头敛目,在廊檐下安静地站了许久。
直到门口又传来一阵脚步嘈杂声音。
她才抬头。
“阿母。”
姚氏被胡媪搀扶着,急匆匆而来。
看见李七娘静若沉水的平静眸子,还没说话,眼泪就先流了下来。
李七娘看着她踉踉跄跄脚步。
朝郭原纬使了个眼色。
郭原纬立刻反身,将一直捏在手心里的夜行衣,揣进怀中离去。
“阿母这是怎么了,可是被外头大火吓到了?”
李七娘尽力让自己面色柔和下来,连说话语气都软了几分:“没有关系的。我听郭公说,长安令衙门虽控制不住火势,但京辅都尉的兵士已经赶来了,想必很快就能灭火,不会牵连到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