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被医师和郭原纬劝着,才止住哭声。
亲自去盯外头正在炉灶上煎着的药。
“陈娘子呢?”
李七娘强忍着疼痛,有气无力:“是送回了陈府,还是送到了她外祖家?”
郭原纬自然知晓其中要紧。
更不愿李七娘着急:“她哪里都没去,人就在我家厢房。陈大人已经亲自来看过,她外祖家,谢家的几位舅舅也都来看过了;如今是她的大表兄陪在病榻前,阿叔一直在那边支应着。”
李七娘疼的喘息一声。
她心里奇怪,陈家女公子为何会与她一起送回院子里来,想问一问,却无力说出话。
好在郭原纬明白她心思。
语气感慨:“陈家女公子中箭后,只在医馆里简单包扎,在被送回陈府的途中,就闹腾着要来我家。说是她想起来了,是因为她乱跑,女公子为救她才受的伤,她一定要和女公子在一处,要看着女公子脱离危险,清醒了才能放心。”
李七娘心中波涛起伏,艰涩难忍;伤口又疼的厉害。只得闭上眼睛,又休息了好半晌。
郭原纬声音一直没停。
先说被他们抓住的那草寇匪徒已经审过了。
那群人本是山上匪贼,是收了一个叫二狗的人三万钱,才在长安街头铤而走险,杀李七娘灭口。
“我已经查过了,那草寇口中的二狗,就是西郊破庙里一个叫花子,有人看见他曾与鲁弘方府上的总管事碰过面。我带人寻过去的时候,二狗已经逃了。但我抓住了鲁府总管事的家人,包括他六十多岁的老母,还有五岁孩儿,这些人都在我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