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摇头。
“奴又不是不知道女公子赚钱的辛苦,怎会做出这等样不计后果的许诺?”
“奴那日只是多打扮了几分,戴了女公子赏下来的一套玉璜贴翠的首饰,就引得陈娘子垂涎不已,拉着奴没口子的问。奴说我家这样东西很多,而且长安城各个铺子里,也都有这等样工艺的首饰珠宝挂售。是她主动提及要跟奴回来,等奴的罗裙绣好。”
“之后回来路上,她吩咐贴身的丫鬟专门到珠宝首饰铺子里去看了,又拿我家无法按期交付罗裙的错处呛奴。奴才勉强答应了,可以任由她在满长安的珠宝首饰铺子里,挑一件饰品,当做是我家对她的赔礼。”
“奴与她的所有交谈,都有她贴身的小丫鬟作证。”
李七娘唇角微勾。
只要这些谈话内容,有人作证即可。
她想了想,吩咐廊下伺候的小丫鬟,叫了郭原纬来。
“劳驾郭公,哪怕掘地三尺,也一定要将陈家女公子身边小丫鬟的家人挖出来,捏在我们手上。”
“我怕事情一旦闹大,她会翻脸不认人,将所有错都推到我家头上。使得我家里外不是人。”
郭原纬匆匆领命而去。
身形方从拐角消失,陈夫人便灰头土脸的从厢房跌撞出来。
见李七娘带人一直在外头等着,她满面窘迫,之后才勉强扯出个难看的笑,带着老媪疾步到李七娘面前。
客套又周全地行礼之后,陈夫人满脸不自在:“妾教女无方,叫李娘子笑话了。此番真是给李娘子添麻烦了,方才妾已好话说尽,她依旧不愿与妾一同回去,那接下来日子便麻烦女公子了,待到两日之后,妾再派人来接她回去。”
李七娘自然满口答应,说陈家女公子在院子里的吃穿住行都不是问题。
却又带上满脸为难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