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从今往后,你再也不需夹在我与上官家中间,左右为难了。”
“前两天,叶阿叔来报,说满长安城大街小巷都在议论,阿母与我愿意扶持家中丫鬟仆从亲眷,供他们入太学读书之事。上官恒身为博士,定也能十分敏锐察觉到这等样消息。否则,上官夫人又怎会如此急切,三天两头往我家传话送邀贴?”
“但这其中必定也有吕仲公子的功劳。”
“下次往吕老夫人那里去送衣裳罗裙时,你一定要送上厚礼,郑重谢过她老人家,也谢过吕仲公子成人之美的功劳。”
杏儿抬头看李七娘一眼。
始终紧皱的眉头松了。
整个人瞬间松散下来,再也不似以往那般紧绷。
便是老成持重如她,也再忍不住,低低念叨了一句菩萨真人保佑。
“整整五年,女公子交给奴的这一项任务,总算可以结束了。”
她情不自禁吐槽,语气间还满带喟叹与庆幸:“女公子都不知晓,奴这几年心底里有多紧张。说一句有其母必有其女当真是不为过。上官夫人与上官锦琼根本就是一模一样人,总是当着女公子的面,对您客套周到,背过身就在奴耳边挑拨我们主仆情谊。”
“奴又不能像对付白掌柜那样,手撕了上官母女;又担心女公子多想,以为奴会在这等样挑拨之下,生出二心。”
“奴是既不能解释,又不能多话。可真是憋死奴了。”
她说完,索性扔下磨到一半的墨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