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讶异,也是没想到,姚家人竟在这里等着她,还提结仇的事。
也不知道算计她家多久了。
“定是我与阿母说话的时候,舅母听了一耳朵,才想出这等样馊主意。”
只可惜,浑人就只能想出浑主意。
姚家那群人一定没想到,所有能浑着干的事情,也都能正正经经的解决。
“阿叔,你明日再去找那客商一趟,叫他写一份文书出来,你再准备好状纸,待我将此事禀明了阿母,你就将状纸连带一应文书,一同交到长安令衙门去。”
叶阿叔却犹豫起来。
问李七娘这样行不行,这事若是让姚氏知晓了,她能不能经受得住。
“阿母与舅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想来应是了解舅公为人的。无碍,到时我委婉些与阿母说。”
为这事,李七娘犹豫了好些天,反复斟酌。
没想到,姚氏的反应比她预料的小很多。
就是简单的松开手里正在摆弄的丝线,垂着头安静片刻,对李七娘交代了一句,好歹是血脉亲人,别处置的太狠。
因为要赶制长裳关系,李七娘没有亲自去长安令衙门,只指派了杏儿,又安排了几个身壮力强的仆从给她使唤,将此事全权交托给她。长安令衙门里的热闹她没时间看,但杏儿每天都会将事情进展报给她。
本就是来龙去脉明晰简单的事情,那外乡客商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也愿意到公堂上给杏儿作证。如此一来,便是人证物证俱在,姚大爷也不能抵赖。
落了个因私卖他人宅邸田产的罪名,被打板子,蹲了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