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凌驿淮看来,李七娘处置李氏族人的行事方法太过极端了。
小寒也想明白了。
她有些不忿。
“这凌大人怎么不听人辩解呢?”
“咱们女公子这明明是该想的办法都想尽了,是那些人欺人太甚,一直不把女公子说的话当一回事,否则谁还愿意在自己父亲葬礼上闹这么一出丢脸?”
李七娘无言以对。
叶阿叔也是。
小寒或许不懂,可叶阿叔明白,李七娘更加明白。
像凌驿淮那样,能从长安令衙门的一名小吏,一步步爬到御史大夫高位的朝廷重臣,必然是极其爱惜羽毛,且不愿意承担一丝一毫风险的。在凌驿淮看来,李七娘今天的极端形式就是风险,而且系数极高。
所以,他才要远离。
“那……”
叶阿叔震惊:“那凌大人今天来,不就是添乱吗?”
“长安城里那些一直紧盯着他的人,不会因为他躲在孩儿们的车驾里,就真的查不出他的踪迹。”
是呀。
李七娘怕的也是这个。
她脚步忽然顿住。
片刻,转身往姚氏院子里去。
姚氏又病了,一进院就能闻到里面冲天的药气,李七娘到的时候,胡媪正在门口的台阶上给姚氏煎药。
“女公子。”
她连说话都刻意压低了声音:“李家人来闹了这么一场,惹得女君伤怀垂泪,眼睛都哭肿了,这才刚刚服了安神药睡下。若是没有要紧事,还是等明日早膳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