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早已领教过李七娘这一张能言善辩的嘴。
怕的就是她将此事越说越深。
他立刻强势打断。
“那又怎样?”
“我把你与你母亲的名字从族谱中划掉,既然你父亲都没有说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他以为自己抓住了李七娘话里的把柄。
却不知道,他的话根本就是给李七娘递了一副继续向前的梯子。
“可我父亲死了。”
“朝廷法度明确规定了,若是我父亲死了,就只有我的祖父母,以及我的母亲和兄弟姊妹,有权分得我父亲留下的房屋宅地。我祖父母早已经死了,我父母也没有替我诞下其他的兄弟姊妹,这就足以表明你今早闯入的房子,乃是我与我母亲的房子。”
“而你将我与我母亲的名字从李家族谱中划去,我们又怎么算得上是你李家之人?”
“你我之间,算哪门子的族亲,我们住在同一本族谱上吗?”
李七娘把族长怼的哑口无言。
却不恋战,而是面向长安令拜下去。
“大人,李家族长与族老一行人,早在我家院中就这一般胡搅蛮缠。被我诘问的说不出话之后,又恶意污蔑我与阿母,说是我与阿母合力害死了我阿父。”
“我年纪小,记不住朝廷的那么多典刑章法。敢问大人,恶意污蔑构陷他人者,又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