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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是桃源先君属意的储君。”

云蓼一怔,可还是不明白,“那她也只是个公主啊。是公主就该有公主的样子……”

“哪怕她将来成为皇帝?”

“……皇帝?”

“做皇帝就逃不开广开后宫,绵延子嗣的义务,或者说权力。”

“母后也是一直这样辅佐您的啊……哪里像那个桃源的公主,害得皇兄这三年,一个人孤零零的……”

“你母亲是皇后,可黄萱萱不是,她是要做皇帝的人,”秦樾点了下她的额头,“你明白了吗,云蓼,她是个女人不假,但是要执掌天下的女人——你不该用你母后的标准去要求她,而是朕。

“这三年,她平水患,绝盗匪,鼓励农桑,所治州县政绩斐然。任贤才,亲爱民,推出了亩产超过千斤的稻种——也是我们这次跟桃源谈判的重点!

“要不是看在你皇兄的面子上,她会轻易拿出来?”秦樾起身,“你皇兄够难的了,你啊,就别再火上浇油了。”

“可、可是,既然如此,那父皇一开始又为何纵容云蓼在堂上……”

“哼,”秦樾冷笑一声,“你以为你哥哥为了她星夜驰回跑死了八匹马朕不知道?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朕不加把火,她怎么知道朕的儿子到底为她做到了什么地步!”

引路的德祥停下脚步,眼前的却并不是太妃的书房。

梓萱望了眼匾额,一个字都没有。

德祥推开门便退到了一侧。

门内的人背对她站着,梓萱抬起手,身后的人立刻会意,她独自踏进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