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叹了一声,“萱儿,不要预设我们之间的障碍。”
他将她揽在怀里,手指不轻不重地按在她颈后的穴道上。
眼皮越来越重,被透支的精力终于被击垮,在最后一次强迫自思考失败后,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耳边的呼吸声渐渐沉稳,可她的眉头却始终不曾展开,仿佛在梦中也要挣扎着醒来的样子。
兰辛掀帘进来,与他对视一眼,压低声音道:“太子这样,会让殿下难做的。”
秦铮垂下眼看着怀中的人,“我不记得我有和你主子分开。”
“……”兰辛默了默,眼神复杂,“少君能接纳殿下的侧室吗?”
“这侧室是你们加给她的,还是黄毓莘?”
仿佛在他眼里,根本不可能有是梓萱自己的选择这个选项。
兰辛一时没说话。
秦铮抚过她苍白的脸颊,她两颊原本的婴儿肥如今都消失不见了,“你们以为将她和其他家族绑在一起,为她带来助力就能减轻她的负担?”
兰辛的沉默是一种无声的质问。
“她不是黄毓莘 ,靠玩弄权术就能满足内心的欲望,她内心渴望的是最纯挚,不可作为筹码交换的感情,这是她这三年所有勇气来源的基石。”
他蓦地抬起眼来,那眼中的寒芒令兰辛悚然一惊,“你们如果要毁了这一点,才是真的毁了她。”
兰辛一时没有回答。
秦铮也不在意,这一刻他心里除了怀中的人,都消失了。
三年了,竟然已经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