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龄一愣,不自觉也回了她一个笑容。
周边的议论声顿时更加甚嚣尘上。
她额前的绷带如此刺目,江龄移开目光,在殿前停下,躬身下拜,“罪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爷您说,江大人能赢吗?”
公主府内,恒安将新沏好的茶递到秦铮面前。
腾腾的热气从茶碗中冒起,秦铮不紧不慢地拂了拂。
“以江龄的才华,国子监的监生不足为虑。剩下的三人,一个是本次春闱的主考官,虽然年高,才能却只是堪用而已;一个是翰林院的大学士,才高八斗,却脾性暴虐,最爱剑走偏锋,还有一个——”
恒安觑着他的神色,借口道:“爷担心那一个?”
秦铮讳莫如深地看他一眼,层层雾气中,他笑了一声,却更加让人意味不明。
“那个人是萱儿的姨母,宗室出了名的老顽固。”
恒安一惊,“是三公主的姨母,那不也是太女的姨母!”
秦铮缀了口茶,不置可否。
恒安皱紧了眉,“是太女那边安插的人?”
透明的窗纸被映得仿佛在发光一般,秦铮望着窗外,今日的阳光格外明亮,一扫几日的阴霾。
早晨他送她出门时,她还故意要在车辕上按着他的肩头俯身吻他,吓得他连忙扶住她的腰,生怕她从上面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