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还未成亲的二十岁的统领官脸蹭地一红,连忙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是臣考虑不周,殿下放心,金吾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殿下咳嗽一声,臣等即刻便到……”
梓萱看着她恨不能钻进地里的神情,心底微微感叹,所幸刚才那句话,除了白知节应该无人听清……
否则她现在就原地挖坑先把自己埋了……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有劳白统领了。”
白知节抱拳退下。
晌午的闷热已经渐渐退去,眼见风色转凉,日影渐斜,梓萱走向自进入房间起,便要了纸笔奋笔疾书的江龄。
“阿龄。”
江龄抬了抬头,笔却未停,“梓萱……”
她绕到案后看了眼他写的内容,条分缕析,皆是对今天案情的梳理。
“阿龄,”她担忧地看了眼江龄眼下比她还深的乌青,“今天先到此为止吧,这里离你家那么远,天黑了路更不好走,我请白统领指个人陪你回去吧。”
江龄坚决地摇头,“殿下,工部时臣都与殿下共进退,此时又焉有退避的道理?何况如今,我们更要跟对方争分夺秒……”
梓萱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下,“争分夺秒也不在这一时了,对方的目标既然是我,就不会再急着动手,必然要给案子一个发酵的时间——等到大街小巷,满朝文武都被此事震动,才会走下一步棋——”
“可殿下,那一步棋是我们无法承受的!那些孩子——”
那些孩子一定会被虐杀……
梓萱目光坚定,“不会的!如果真走到那一步,我就以死谢罪!”
江龄大惊失色:“殿下!”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兰辛失声道:“殿下,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梓萱含笑望了她一眼,“兰辛,替我拟一份告示,贴到村子里,就说我会协助大理寺找到所有孩子,凡有一个孩子遭遇不测,我必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