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三姐会定其他的名字。”
“比如呢?”
毓莘垂着眼,她牵过自己的马,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三姐现在能骑了吗?”
梓萱收回目光,谨慎地看了眼尔康,尔康眨着无辜的大眼任她看。
“大概,能遛一遛……”
毓莘一笑,“那我就陪三姐遛一遛吧。”
纵马南山,渴饮匈奴血,大概是跟她无缘了……
在马背上一颠一颠的梓萱想到。
她揪着马缰,同毓莘并马而行。
两匹马都走得不快。
尔康是因为懒,梓萱被他牵着走,毓莘的马,则是被主人缚着性子,被迫收着蹄子。
温润的空气拂面而来,在工部积压的沉郁阴翳顿时去了大半。
梓萱望着远处的青山,轻轻开口:“我记得,毓毓的字写得很好。”
毓莘点头,“可惜,不敌沈大人。”
梓萱心里一动,顿时有些高深莫测地看向她,而毓莘意外地坦荡,仿佛任君观摩。
梓萱一笑,“要不要我跟母君说,让她把沈约每天给我布置的字帖也分你一分?”
毓莘跟着笑:“那好啊,三姐不想写的,我都会帮三姐写。”
她说的理所当然,又带着些漫不经心的认真。
被困东宫时的压迫感再度袭来,梓萱强撑着没有皱眉,
“你政务繁忙,我怎么敢再给你添麻烦。母君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梓萱故作轻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