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春头埋得更低。
梓萱叹了一声,“寒春,你先起来。”
“殿下……”
“我这样低着头跟你说话,也是挺累的。”她柔声道。
寒春立马爬了起来。
她不安的双手交握在胸前,脸上的惊恐仍未退去。
梓萱不由笑得更加温柔,示意她不必紧张,可从她抖如筛糠的腿来看,仿佛起到了反作用……
她看着她的眼睛,“水源是什么时候被截断的?”
“回、回殿下,五天前……”
“真的?”她拖着声音道。
“……十、十天,”寒春面容一肃,举起三根手指,“真的,奴婢发誓!”
梓萱握住她竖起的三根手指,将它们合在掌心,“理由?”
“她们说,今年大旱,雨水不丰,”寒春战战兢兢,“所以截断了原本的水道……如今庄上的人要喝水,都要到十里以外的苍河去挑。”
“那为什么不挑了苍何的水来灌园?”
寒春叹了一声,“一是路途遥远,运输不便,二来,衙门的人专门贴了告示,每日限人限量……有一次婢子遣人乔装打扮去挑水,竟被认了出来,险些一顿毒打关到牢里去。”
梓萱皱眉,“打人?!这还有没有王法?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来报我?”
寒春低下头,声音艰涩:“奴婢,奴婢是怕……”
“怕我迁怒于你?”
寒春咬了咬牙,“殿下当日尚在病中,奴婢也不敢以这等小事叨扰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