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龄点头称是。

梓萱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两眼,想来定是钦天监欺江龄寒门出身没有根基,故意不调卷宗予她。被黄茵知道了,出手相助于她。

江龄读书,入仕,都是以黄茵为榜样,一路走来,不知道吃过多少苦……

若她只是寻常女子,即便出身微寒,以她的学识能力,母君也绝没有不许的可能,可是……

黄茵打断了她的沉思:“二妹与我说三天后教你骑马,我整理了一些细则,你闲时可以瞧瞧。”

说着,他将一本册子交到她的手中。

梓萱立刻回神,接着便是一愣,黄茵是因骏马受惊,被摔下马后,又遭惊马践踏,才失去行走能力的。

让他写这样一本册子,定然要不断回想过往的场景,昔日曾有多么畅快,如今便有多少苦涩。

可他眼底仍旧如清风朗月,没有半点阴霾。

梓萱低下头,掩去眼底的酸涩,换上一副笑脸道:“哥你真是,让我不知道怎么报道你!”

黄茵笑得温柔,“那就多加小心,不要受伤。”

“是!”

余光中,仿佛有炙热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册子上,炙热之中又带着些珍贵的小心翼翼。

梓萱微微沉吟,而后侧首道:“阿龄十三那天空吗?要不要我们一起去?”

江龄一惊,连忙摆手,“不,不不,臣不会骑马……”

“我也不会呢,正好我们一起学啊。”

“可是……”

“不要可是嘛,”她又扭过头看黄茵,“哥,你不会怪我借花献佛吧——我能不能和江大人一起看这个册子?”

黄茵揉揉她的头,“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