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秦铮就再没搭理过她。
空气都沉浸在不尴不尬的沉默里。
唯一幸运的是,这份尴尬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
江龄从屏风后走出,再度向她和秦铮行礼。
她已经整理好了情绪,只有眼底还剩一点暗红。
梓萱看出她的欲言又止,满不在意地对她笑笑:“走吧,再晚估计母君就要来催了。”
江龄颔首。
几人起身,兰辛推着梓萱向门外走去,侍女的手刚刚放到门上,江龄忽然在她背后道:“臣不配殿下如此相待。”
她说得比前一次还要肯定。
梓萱回过头,江龄的眼睛明亮而坚定,“臣以后一定会学的勇敢一点。”
她心里忽然一暖,眼前的人本就生得唇红齿白,秀丽乖巧,如今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更让人心底生出柔软来。
梓萱噗嗤一笑,抬手就要去捏她瓷娃娃般的脸,半道想起什么,只好悻悻地收回手,“好啊好啊,回头我们一起学骑马。”
她此言一出,江龄的脸上立马就勇敢不起来了。
梓萱好心情地摇摇她的袖子,“我们走吧。”
她没有看到,秦铮迅速从她手上滑过的目光。
宫门外,女皇的仪仗已经一字排开。
浩浩荡荡地队伍,无论站在哪里,都看不到头尾。
梓萱与江龄告别,被兰辛推着上了马车。
秦铮依旧没有理她,她也乐得清静,自然不会主动开口。
一路无话,马车很快在临江河畔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