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秦铮笑了。

“也说不定,是我的坟头。”

“……”

她本能地打了个哆嗦,如霜打的茄子般别开了头。

空气里是淡淡的幽兰气息,秦铮低下头,这是他惯用的香料——而根据他的调查,这却并不是她惯用的。

黄青曼话还犹在耳边。

“那丫头最近格外宝贝那个‘包扎’,毓儿从小跟她长大,姐妹两个最是亲昵,连她说要看,都被那丫头驳了。”

话里话外都在警告他,不可负她。

好像所有人都以为她对他情根深种,连他在听到那番话的时候都有瞬间的错觉……

然后,就让他听见她在睡梦中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指尖抚过茶杯,他有些漫不经心地开口:“伤好了吗?”

他的声音太低,梓萱没反应过来,“啊?”

下一秒她便恍然大悟,“啊,没事了,你放心,这几天都是我自己换的药,也没宣过太医,绝不会有人知道我是被匕首近身所伤,怀疑到你的。”

秦铮被她气笑了。

“你以为,我会犯那么愚蠢的错误吗?”他冷冷的看着她,声音也因为恼羞成怒更冷了三分,“即便是陈丹卿来,也看不出丝毫破绽。”

“……”

她还是第一次见秦铮露出这么狰狞的表情,不由迟疑道:“那我……是不是反应过度了?

他不再理她,而是直接走到她面前,“脱了。”

梓萱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核查一下伤口的情况。”

“……”

梓萱迟疑了一下,但他严肃得仿佛来定期维修设备一般,看不出丝毫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