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正在她以为他就要这样跟他“面面相觑”的沉默到驿站的时候，秦铮忽然开口：

“你怀疑是我？”

“……”

她看着他霍然睁开的眼睛，揉了揉脖颈，移开了目光。

“我也没想到今天会碰见沈约，后面我会再找机会的。”

说完这句，车内再度陷入沉默。

秦铮直接闭上眼睛，仿佛车里根本没有她这个人一般……

——这是在报复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吗……

梓萱沉默了一会儿，到底没撑得过他，“毓毓还小，有口无心，她只是对你还不适应，只要再给她一段时间——”

秦铮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后面的话也忽然戛然而止。

遽然间，四目相对，她在他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但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

她不由蹙起眉头：“你不会在怀疑我和沈约吧。”

他淡淡地瞥她，“左拥右抱是你们桃源女人的天性吧。”

“……”

“青楼那件事，”她微微挺直脊背，“我对不起你，但也同样对不起沈约。我向你道歉，自然也要向沈约道歉。”

——何况，她当着他的面做这些，就是不想再节外生枝。

“不仅是口头的道歉，还要做出实际行动来获得对方的原谅，我就是受这样的教育长大的，跟什么‘我全都要’的思想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在她说到一半时忽然回过头来看向她，天光落在他半边脸上，半明半暗间，让人看不透他半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