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忍不住,上前问道:“掌院,这榜单的排名可否有误?”
柴德广眉心微皱:“阎先生亲自排名,岂能有误?你是怀疑阎先生的水准吗?”
徐升连连摆手:“不不,我没有诬赖阎先生的意思。”
“那你为何有此一问?”柴德广淡淡道,“可是觉得自己不该得到这个名次?”
徐升老实点点头,声音极小道:“我以为能得头名的。”
柴德广很不客气地问:“你在国子监能得头名么?”
徐升垂头丧气地摇摇头。
柴德广又问:“中游?”
徐升一愣,又小幅度摇摇头。
柴德广自己也诧异了,提高音量问:“末等?”
徐升下巴埋进脖颈里,声音细如蚊足:“差不多吧。”
他这个“差不多”差点把柴德广气晕过去,原以为捡了个宝,谁知是根草。
柴德广气的够呛,张口说不出话来,无奈地摆摆手,走开了。
徐升只觉得脸颊发烫,再也在人群中待不下去,也灰溜溜的离去了。
在书院里溜达好几圈,心头那点子臊才逐渐消退。
此刻的情况和他原先预想得差太多,原本这个时候,他哪怕没有骑着高头大马畅游江德,也该接受德馨学子们的恭贺和艳羡,而不是像个过街老鼠似的东躲西藏,没脸见人。
没地方去,徐升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个人,乔淑。
自己过得不顺心,还不能去找别人的晦气么?何况还是堂哥亲自交代过的人,这人公子哥脾气发作,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