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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文具店第二批彩色铅笔做了出来,仍是一抢而空,供不应求,进账倒没让薛二娘赶上。

两双的账目你追我赶,似乎进入一种胶着状态,“战况”一时难分胜负。

直到笔具阁卖出“天价”金笔,进账五十五两白银,沈老儿终于忍不住了。

在门房中破口大骂:“这薛二娘在搞什么鬼?她怎么会突然卖出那么多!明眼人一瞧就有问题啊,丫头,你可得警醒着点,别让对手转了空子。”

乔宁在门房里整理铅笔,闻言笑道:“老伯,这不挺好的,没有这次跟薛二娘的赌约,我还不敢逼自己一把,如今咱们文具店的进账可是比之前翻了好几翻,别说烤鸡了,醉香楼的雅间都能想去就去。”

这话不假,文具店的进账最近突飞猛进,乔宁和沈老儿却一点都没松懈,倘若没有和薛二娘的赌约,这会儿怕是已经因知足而沾沾自喜,各种下馆子庆贺了,因为有赌约在,便一刻不能停歇,直到赢了才能最终庆贺。

沈老儿一口怒气松了下来,心情莫名就变好了,笑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哈哈,果然攀比使人生妒,不过话说回来,丫头,那薛二娘不是什么善人,还是得防着她一手。”

乔宁点点头,不仅要防着薛二娘,想法子再一步提升进账才是要紧,她其实有一个想法……

讲堂里冷,最近乔承都是把课业拿到沈老儿的门房来写。

乔宁起身走过去,轻声问:“承儿,写什么呢?”

乔承停下笔,抬头答道:“阿姐,我在临摹九央君的诗,先生留的课业我写完了,想再练一张字。”

乔承这孩子用功,课业上从不用别人催促。

不过乔宁想问的却是另一个人——九央君。

“承儿,我见你每每临摹九央君的诗和文章,你可知道他是谁?了解得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