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朔冰带着消息传到笔具阁时, 笔具阁还没关门。
薛二娘守在铺子中强撑着困意等待, 头一磕一磕地打瞌睡,文具店都还没关门, 她才不能认输,一定要比文具店营业得更晚,这样客人在文具店买不到笔具, 就会来笔具阁买。
可都这么晚了, 谁会来买笔具啊?白白等待的时辰里根本没有顾客上门。
长风也困了,这几日他每每比朔冰休息晚, 原因很简单,因为笔具阁每日都比文具店打烊晚。
薛二娘见到朔冰来,一下子就不困了,打起精神问道:“文具店打烊了?买了多少铅笔?进账多少?”
朔冰拱拱手,十分知礼道:“文具店今日成交了十七次交易,卖出四十支铅笔,铅笔进账二两银子。”
这已经是赌约开始的第三日了,薛二娘琢磨着,文具店每日的交易次数都在十多次,虽然铅笔便宜,进账不算多,可这交易次数真够惊人的。
要知道她这笔具阁整整三日才成交两次交易,卖了一方砚台,一条徽墨,便再没有别的。
好在总进账十分丰裕,光是一方砚台的进账,就比文具店三日来卖的铅笔总额多了。
长风见朔冰来很欢喜,意味着他今日总算可以离开笔具阁了。
说来当真难受,这薛二娘跟乔小娘子一点都不一样,听朔冰说,他不仅可以待在温暖的火炉旁,有椅子坐,有瓜子磕,还有烤蜜瓜吃,只需要在客人上门时把交易记录下来即可。
反观自己,只能在冷呵呵的铺子门口站着,一站就是一整日,过了晌午腿就开始疼起来,后来实在忍受不了便问薛二娘讨了个马扎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