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商屿最后一句话,直接往其中一边加了重剂砝码:“他与笔具阁的那薛老板娘,是姑侄关系。”
乔宁猛地抬头:“薛智说他和笔具阁的薛二娘不相熟。”
商屿道:“熟不熟我的确不清楚,可他们的确是亲属关系,乔宁,防人之心不可无。”
积雪被踩得咯吱咯吱响,乔宁沉默良久,才喃喃:“他毕竟为保护铅芯儿,连命都差点丢了,这样的人真的有别的企图么?万一我错怪了他,岂不是寒了文具店帮工们的心。”
商屿默默不言,他知道乔宁有做生意的头脑,可她毕竟涉世不深,年龄也小,有时候总习惯把人往好处想,且薛智的事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何况乔宁了。
那薛智舍身保护铅芯的事实又摆在那,实在很难判断这个人来文具店的目的是好是坏。
“给他派一些杂活儿吧。”商屿轻声道,“尽量别让他接触核心工艺。”
乔宁心中微紧,做铅笔的工序其实不复杂,现在才开始防薛智,怕是已经晚了。
薛智身子好些了,刚能下床,便躲避开众人的视线,往聚商街上去了。
进笔具阁的门时,他的腿脚还是一瘸一拐的。
薛二娘瞧见薛智脸上有淤青,腿脚似乎也不灵便,便支起身子问:“怎么了侄儿?怎么搞成这幅德行?”
薛智满脸晦气:“姑母!是不是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