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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磕磕绊绊,紧张不已,却让人听出了局促,倒真有点家丑外扬时的羞愧感。

乔宁到底是个姑娘,心善,也心软,听到薛智这么为难的说起家境,都有些不忍心让他再说下去了。

江德生意人居多,确实有些胆大的做冒险生意,一个万幸赚得盆满钵满,从此翻身成为首富,也可能一个不小心赔得倾家荡产,连吃穿的钱都没有。

任沈老儿再老成也辨别不出这话的真假,他隐约记得聚商街上有家同行,叫笔具阁的,老板娘似乎也姓薛,不知跟着薛智是何关系。

既然是同行,又同姓,那不能没有防人之心了,便问道:“那聚商街上笔具阁的老板娘,薛娘子,你可认识?”

薛智舔舔干涩的嘴唇,点点头:“认识,我以前常去那里买毛笔,与那的老板娘薛、薛二娘是点头之交。”

“只是点头之交?”沈老儿眼神凌厉。

薛智含糊地“嗯”了一声,像个被先生厉声询问,害怕到结巴的学生。

沈老儿放缓语气,又问:“薛生员,瞧着你面生,之前没来买过铅笔吧。”

薛智只觉得手心都出汗了,只觉得这桩差事真难啊,硬着头皮答:“没,我比较习惯用毛笔,先前用同窗的铅笔写过字,写的不好,就没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