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娘瞧见那贵妃椅就来气,碎成渣渣也气,正想一把火烧了干净了事,便难得大方一回,爽快地答应了那群人的要求。
薛智来时正好瞧见这一幕,问道:“姑母,你这是烧什么东西?”
薛二娘气哼哼地走回铺中,道:“还能有什么东西,我前几日刚买的贵妃椅呗。”
薛智大吃一惊,那贵妃椅他记得,是把挺漂亮的躺椅,买的时候花了大价钱,姑母一开始特别喜欢,就放在柜台后,铺上毛皮整日卧在上面,有客人来了也不起身,三两句话就能打发一桩生意。
当时他还劝姑母,说这般冷落客人怕是不好,怎么也得起身热情地介绍一番。
薛二娘只是不在意地摆摆手,说自从乔小娘子的铅笔摊被柴掌院撤了之后,她这笔具阁又成了江德县的垄断,反正那些傻书生总归要来买笔,她什么态度又能怎么样?这天寒地冻的,她可不愿从贵妃榻上起身。
薛智暗叹,买了把贵妃椅就真当自己是贵妃了。
不过店铺是人家的店铺,人家爱怎么做生意就怎么做生意,他虽是亲侄子,到底不是自家的店,便没多说什么。
只是不想这才两三日,姑母怎么把贵妃椅都劈了?
“那贵妃椅是个不吉利的,我找人看过风水了,说是那玩意儿摆在铺子里影响我的财运。”薛二娘纷纷道,“我一开始还不信,可谁知这两日就应验了,整整两日了,一个客人都没有!再这么过几日,我可就没钱吃饭了。”
说着她表情变得凶狠起来:“都是那该死的贵妃椅,影响我的财运,我把它当场劈了,我的财运就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