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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儿就喜欢小丫头这性子,说干就干,无奈笑着:“枣花酥再不吃可就凉了啊。”

那边只传来一句:“给我留一块。”

两日后,书院讲堂。

陶崇突然握着一支刚削好的铅笔举起来,声音足够全讲堂的人听见:“我宣布,这是自从乔小娘子卖铅笔以来,削出得最完美的一支铅笔!”

学生们之间关于铅笔一向有诸多比试,例如比谁的铅笔字写的最好看,谁的铅笔削得最好……甚至于谁的橡皮剩余最多,因为橡皮剩余最多者则说明他写的错字最少。

第一种和最后一种比试,陶崇是绝对比不过旁人的,他既没乔承写的铅笔字好看,也没商屿错的字少,能比的便只有这削铅笔一途了。

今早,他仔仔细细地削,力求把“花瓣”削得均匀整齐,铅芯又尖又居中,那细致的模样,沈老儿这种匠人看了都得赞一声好。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给他削出了一支十分好看的铅笔来,于是便开始嘚瑟。

立刻有人围上去观看,左看右看,不得不承认,这铅笔削得还真不错。

“杰宗兄,不错嘛。”有人夸赞道,“字虽写得不好看,橡皮也是第一个用完的,可这削铅笔的功夫你可是书院一绝。”

这话换旁人听了绝不像在夸人,陶崇却深以为然,沾沾自喜道:“过奖过奖。”

王昀也诶被那边动静吸引,得知发生了什么事后,小声说了句:“比乔承削得还好看吗?乔承削那支笔应该是最高标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