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小孩儿是不是不一样呢,没有那么爱闹,开口说话也不带口音,穿着订制漂亮的小衣服,还会有保姆交替换手。”
“我想要的东西太多了,不只是简单的安稳,我的成长环境让我觉得,必须手中抓到我能抓的所有东西,我才不会被伤害。”
“挺可笑的对不对,粗俗又恶劣的愿望。”桃乐摇了摇头,“甚至那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那时我就已是不洁之身了,十几岁的姑娘,所以那个班级的人排挤我,就像挤兑病毒一样,是有原因的。”
“我居然还做着童话灰姑娘般的荒唐大梦。”
京宥很难指责她。
或许随便一个人路过听到她这样的话,都会冷眼旁观嗤之以鼻,对她的恶劣因子和自我感动感到毛骨悚然。
但京宥不会。
因为他经历过。
经历过束手无策的、像是被斩断手脚般,只能蠕动身躯,跪着舔舐他人嗟来之食的绝境。
“我没有办法啊……”桃乐双眼放空,羡艳高空振翅的候鸟,“我真的没有办法。”
“如果不那样做的话,就会轮到我的妹妹;如果不那样做的话,就会是家里比我更小的孩子承担;如果不那样做的话……”
“我也挣不破那座囚笼。”
她没有提得太多,把最为压抑的一段记忆减去:“我没有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