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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讽刺吗?”

话题一瞬引上了敏感点,桃乐又翘了两下脚,明明只比京宥大一岁,也穿着白色连衣裙,却怎么都无法与“懵懂的少女”画上等线。

京宥看着她的脸,那些细微的慈爱神色无疑昭示着她已经是两位孩子的母亲了。

“你走之后,我控制不住去想他。”桃乐主动开口,“我一直是一个很卑鄙的人,为了存活不择手段,把一切能利于我存活的优势化成我的刀斧。”

“当初在学校经受校园暴力的时候,我总是不发声或者充装闷葫芦,那些人得不到心灵上的快感,自然就会离去。”

“遇到他其实在我的算计之内,我总得为自己找一个遮风棚。”

京宥摸了摸礼物袋里的东西,没有立马送出去。

“……至于后来的事情太多、太杂了,也没有意义讲述。”桃乐捋了捋发丝,额头右侧发缝中显然有几个很难看的烟疤,“很多年后那些人回想起来这些事,可能只是在歌舞厅里互相打闹,认作是一个陈年趣味。”

“或者真的感到不对,却只是惊叹一句‘原来我那时候这么混账’啊,就过去了。”

京宥能听出她语气里的无所谓,也能听出她语言里曾深深含藏的无力:“那,他对你来说、沈一铄对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桃乐笑着侧头来:“就是你认为的那样,他对我的意义。”

否则京宥也不会说出那三句话了。

“我没见过这么好的人,老鼠见到饲养员的第一反应就是该被拿去做实验了。”桃乐垂着头,咬住唇,“我知道存在这种人,但是我根本不相信我能遇到。”

出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中,有好多个姊姊妹妹,父母一边为了生不出男孩怨天尤人,一边承担着超额的家庭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