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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宥不善聊这些家常,别人同他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只好在京宛漓身上挖话题。

“其实你父亲大多数时候挺好的,我偷偷跟着她去见过两次。”妇女身上没有那种与常人相差很远的贵气。

她大约没有在外操劳,只是在家拉扯自己的孩子,也没有太讲究形貌,有些虎背熊腰,却站得很正,脖子拧得很直。

像一支雨后白莲。

“你父亲……很爱她。”妇女见他不怎么接话,也开始自说自话。

余致对京宛漓好不好,京宥完全不清楚。包括他做的那个听起来很荒谬的手术,如果站在余致的角度来说,也是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像自己那样活在精神折磨中。

尽管带有些执拗的职业爱好,曾多次想抓住他进行人体医学实验。

“你父亲的病,到最后实在太严重了。”

“是确切活不长久的病。”

妇女陪他走到了一侧游廊,不知怎么笑了笑:“你真的是个很优秀的孩子。”

京宥不明就里,又在对方带有遗憾与眷恋般的神情里恍然。

其实京家其他人对他精神方面到底有什么问题并不太清楚,只知道小时候这孩子在京老爷子身边住了一年,又知道去年家里的大明星爆出一些神经科医学证明。

但这句话忽然叫京宥怔怔。

他和他的父亲患了同样的病,甚至还在幼年期间分裂出了第二人格。

他的父亲疯魔、癫狂、最终也算是间接死于病症。

但他没有。

他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是因为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