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厌钦知道他没什么胃口,哐当关了阳台的门,给他端了一盘甜点和一杯热牛奶。
男人卷着一个小型热水袋贴到京宥腹部,压身靠了上去,惯例三连问:“头晕吗?想吐吗?有什么地方很难受吗?”
京宥是一个对什么东西都没有太强欲望的人,出国遇到欲厌钦这位外国友人前,他们都没想到京宥会对深潜感兴趣。
这项目毕竟对病人不友好,他的下海频率很低,这一年他们基本住在海边,却总共玩了不到五次。
欲厌钦不敢放他去自由潜,京宥也没那个精力去考证,于是那位外国专业教练厚着脸皮加入了他们的度假队伍。
说是度假,主要是跟着欲厌钦工作的地点轮转,欲家在海外的交易要更多一些,这一年来他们几乎把某些著名景点游了个遍。
京宥身体不行,每个月又有个按时治疗,没办法频繁倒时差,很多事情有心无力。
但他们的度假小队除了这三位,还有一对外国情侣和几个医生厨子,全都是热烈直率的性格,在欲家主雄厚的财力支撑下堪称乐不思蜀、欢快吵闹。
京宥不太察觉,但小团队里的其他人都清楚,欲家主组这个团队的原则,任何低迷悲观的生活情绪绝不允许在京宥面前漏出一丝。
京宥很乏,半张脸埋在软枕里,应了一声。
欲厌钦吻了吻他的锁骨,道:“别撒赖,不能不吃东西,坐起来先蛋糕垫胃。”
京宥下巴顺势放在他的肩膀上,手从对方腋下穿过,伸手就挑起蛋糕啊呜一口灌在嘴里,口齿不清:“唔唔,唔唔唔唔。”(好了,完成任务。)
欲厌钦哭笑不得:“宝贝儿,好好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