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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后,欲家的庞大财产和隐形控制权对欲厌钦来说不过是任务达成,他和京宥的基因都有精神顽疾,两人也都不喜欢小孩儿,对繁衍方式也极端反感,压根儿没有培育后代的想法。

到时候随便揪个孩子,套个“欲”氏,爱往哪送往哪送。他甚至能在各体系中拉出好几个备选人,好做权利制衡。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如登山。

但欲厌钦就是做到了。

“只是修了一个避风港而已。”欲厌钦终于抬杯,把最后一口抿完,“要不是京家,也不会催生得这么快。”

他没想要什么钱、权,他家小金丝雀连自己日常衣服多少价位都分不清,除了治病,基本不会花销。

要不是前世手术意外,欲家就还是琼宴那个简简单单、够他败家百年的残骸枯骨。

京冗律不再和他扯工作上的事,左右环顾一圈,想找到某个人。

他正思索着,游艇主前忽然冒出了两团黑影。

外国教练先把学员推上甲板,接着撑起身体坐上,摘下潜水面罩,蓝色的眼睛亮蹭蹭地盯着对方,口中叽里呱啦说着母语。

青年还架着荧光绿镶边的潜水镜,似乎有些脱力,小腿和脚蹼垂在海下,弓着背侧头认真倾听。

京冗律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语气不善:“他是精神病患者你不知道?你让他深潜?”

欲厌钦充耳不闻,抱着白浴巾起身下了几阶楼梯,走到两人身边。

外国教练显得有些兴奋,但神情又很严肃。

欲厌钦蹲下来与教练交谈了几句,侧头给青年围上浴巾,问:“玩得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