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比自私。
人一旦得到了一项,就会渴望更多、更多。
他想要京宥和他的每一次、都是情迷至深的、清醒的、被铭刻的、受控制的、感到生理愉悦的;
而不是沦为,精神失控的治疗器具。
他必须掐断病人引发性瘾的任何可能。
京宥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道:“我想离开这里。”
欲厌钦应:“好。”
京宥手停在他的眼睛上:“明天就想走。”
欲厌钦答:“好。”
京宥顿了一会儿,轻声道:“你喜欢我吗?”
欲厌钦吻了吻他的额心:“宥宥,我说过的。”
“我很爱、很爱你。”
比你以为的、感知到的、要爱很多很多倍。
京宥沉默下来,闭上眼睛,放轻呼吸。
在欲厌钦以为他已经沉眠时,青年伸出手来勾了勾他的指尖,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那我只有你了。”
那些在意不在意、性与爱、同性与异性、包养与婚姻、过去与现在、病症与愈合确实不重要。
正如此刻:他听得清、想入眠、能感触到的真实就在身边,想去做的事明天就能达成。
或糊涂、或混乱、或上瘾地沉溺便好。
男人浑身一怔,将他搂入躯体,几乎想把这幅血肉融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