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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样,陷在原地,被封固在躯体中,什么都无法逃避、什么也无法改变,被迫承受,像一个架好剧本的纸中人。

他要怎样撞破这种禁锢。

痛觉。

对,痛觉。

他迫切需要痛觉。

片场人员来回搬撤设备。

褚狸还没换服饰,回头扬眉,忽然发声问:“caesar?”

许尚恒一直沉沉盯着那处。

拍摄灯中心的人没有反应般跪缩在原地,手肘抵着地板,瘦得能从戒毒服侧看见他陷落的腰线。

会昱安也在原地跟着皱眉:“怎么了?”

南嫚脸色一白:“……会不会是,还在戏里没出来?”

平伍大致跳着看了一遍回放,挥了挥手道:“这种戏的情绪太强烈了,没看他还在喘气吗,大家别打扰,等他安静缓解一下。”

“可是,平导……”身边的导助扶了扶眼镜,笔帽往中心一指,“好像不太对。”

缩跪的青年几乎要把自己团成一个点,他垂着头,乱发前倒遮住脸,混着脏迹触落到地面。两只手掌侧在头颅旁,手背的骨节和青筋从青紫的妆痕里探出来,肌肉以不正常的程度紧绷着。

随后,细白的指节陷入发丝,猛劲拽扯。

京宥口中发出嘶哑的低声,忽然半扬起身将头往侧墙上撞击。

“怎么了这是?”

“啊!快来人帮……”

褚狸跨腿伸手就要过去。

鼻尖猛地扫来一股熟悉的冷香,他瞳孔猛缩。

随即肩膀被大力一扯,整个人被甩退几步,撞上架子才堪堪稳下来。

视野中又出现了,黑皮鞋。

男人长腿跨过拍摄隔离带,快速脱下外套,露出领口绣有深紫色暗花的黑色衬衫。他身上卷携着匆匆赶来的秋风,魁梧高大的身形吓得在场人一时都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