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正弥散着低气压的圆长会议桌顶传来一声震动。
不少人心里一惊,纷纷移动视野,用余光去瞄坐在尊位的西装男人。
男人点着桌面的笔一停,伸手去拿反扣在桌面上的手机。
解锁伴随着又一声震动无比清晰地传入这沉寂的气氛里。
欲厌钦盖下睫毛。
两条信息的间隔时间并不久,是个一直独占特殊分类却从未收到过来信的备注:
【你今天可以来探班吗?】
【抱歉……我有些不安。】
第109章 我终于知道(2)
昏黑、囚禁、用药和拷问。
他其实有一段相似而深刻的记忆。
比戒毒所这场疏于管控导致意外的戏码更黑暗、残忍。
头皮阵痛浸入冰水的恐慌、忽而上浮忽而下咽的窒息、没有任何着力点可控制。
就这样灌入冷水五秒钟,扯出来撞上镜面,问一个问题;再灌入冷水五秒钟,扯出来……
眼底的倔强一点一点化作虚无,惊恐又畏惧地面向镜前的自己,直到认不出这是谁。
瞳孔缩成一点,龅牙与变形的唇瓣让他显得像一只逃脱除灵的爬行种。
镜中的瘾君子眉骨饱满,眼尾上挑,丑妆也难遮全他那突出明媚的骨相。
那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漂亮得不可方物——而不是用“帅气”这样性别特征明显的词汇来形容。
应属男性的独特部分在成长期间被人间歇性擦拭去,瘦、白、骨骼细长,阴柔、不经意间的颦笑倒成了他的着热点。
他那个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比镜子里的人要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