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继续动。
京宥又笑了起来。
那些不论切换多少场景,总能以最突出特征的人们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
他们在招手:手腕挂着编绳的女孩、头上打着补丁的少年、身怀六甲的妇人……
他们说:“京宥,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一遍又一遍重复,重声、幻影,好像不知腻倦般。
京宥腻倦了。
他想,他还是会去做的。
京宥又朝上望。
天幕越扩越大,越落越沉,不可忤逆、不容逃脱。
京宥伸出手去,像手上还拿着那张水蜜桃味的纸巾,已经尽全力克制癫痫、胆怯、惶恐、冥冥不安、万籁俱寂中往前送。
天穹撕裂,重声随痛觉乍之破晓。
他不可抑制地闷哼了一声。
几乎是单膝半跪在地,场景极端锐化的不适感像抽脱平面映射入几瞬呼吸间。
他双腿发颤,手指变形地抓握在一旁,没有让身下的空间缩合。
他一时没能忆起,这里躲藏着什么?是否也如幼时衣柜那般逼仄?
终归不会再被那种恶臭席卷、也不再会被潮湿侵透了衣衫吧。
京宥闭了闭眼,短促安慰道:“……别怕。”
“没事……了。”
这里只躲藏着两个女孩子。
“天啊!!”
“我的天!!”
“来几个人、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