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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宥。”

“谁在那里?”

欲宅是欲家祖辈就已经建造的房邸,这间卧房后来重新装修过。

吊灯的版样是从知名设计师手中花重金购制的:角勾缠着灯触,设计师将对称美巧妙地拖引展延,不论是从样式、材质,亦或者做工,都称得上精中之精。

京宥不感兴趣、或者说,从不欣赏欲宅中的这些花哨东西。

沉甸的坠感好像拽住了他的发尾,迫使京宥没能第一时间错开视线。

欲厌钦拧动他的下颌,挨近:“京宥,谁、在哪里?”

京宥下颌的皮肉蹦跳两下,仿佛正被什么东西蒸煮着:“没有,没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他尽力剥走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男人脸上:“什么都没有。”

就算已然料到对方的回答,那股拧曲的怒意还是堵酿在了胸口。

欲厌钦松开手指,凝视着他。

药效迫使青年连伪装的力气都卸去,不正常攀高的体温有节奏般跟着太阳穴鼓动。

京宥还想调出笑意来安抚他,但最终只能弯弯嘴角,呲出一个明显虚弱的表情:“欲……”

气若游丝,卷着还可以控制与塑造的讨好意味。

啊,别再说了。

一个字,都不要。

所有的、都吞咽掉。

野兽阖眼,猛地捧着他的头啃噬下去。

京宥剩下的话被迫堵回头脑。

他们像两个不太契合的破碎零件,略微大的尺码钳制住另一个呼吸的破口。

京宥推拒了一下,力度太小甚至没能引起男人注意。

平时的克制和收敛更能衬托无意间引爆出的疯狂肆虐。京宥大脑混沌,几乎跟不上他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