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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趟回来表现出了异常疲态,郑管家傍晚来叫他起床时甚至敲了三次门都没有反应。

迫不得已去拧把手,竟发现京宥用钥匙在内部反锁了。

主卧的房间是不允许这位主人锁门的,这激起了管家心中极大的不安,同欲厌钦联系后就试图去拿备用钥匙。

锁开了倒是开了,门被抵得死死的,管家一眼看出里面也不知道怎么挪来的半个书橱,心惊走大半。

京宥静静地坐在床边。

床头柜上还散乱着白色的药物,半凉的开水和掉在地上的胶囊。

他眯着眼,看向门口。

有人在说话,他知道。

那个地方总是有人在说话,很吵,所以他废了好大力气,挪动了好久的书橱,把它堵住了。

京宥缩回床上,用被褥把自己裹在最中心,目光一眨不眨盯着门口。

他没有犯病,他很清楚。

新药已经适应很久了,调试后的量比往常要更稳,甚至能缓解一部分的重生后遗症,那个清晰庞大的记忆数据库终于能在入眠前被稍稍打乱一些。

“对……就是那个地方。”

汤恕喜欢用拐杖敲那个地方,也常常有微光踱步进来,与场景中动态命运无关的飞絮飞啊、飞啊、飞啊、

停驻。

谩骂、恶臭、漏水沾染的泥土,都会从缝隙里渗透进来;血迹、老鼠、偷窥者。

京宥视线往床下探。

他想起男人在车上说的话。

“……她也算活得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