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本人其实算半支基因彩票,把余致骨相上的拘谨严肃同京宛漓皮相的明艳媚丽捏融。
这不影响。
京老爷子依然操心他的事业:“小宥啊,我听人说你们这次拍摄在山上住了大半个月,累不累啊?”
老人坐得板正,有些身体部位确实很难拉直了:“宛漓那个时候也是,排练个破歌舞要出好几身大汗,我叫她不练了、不练了,她偏不听……”
大多数时候是京宥站在他轮椅旁听,没有什么情绪,也从不发表什么感想。
老爷子尤其清醒的时候还会控制一下,但病症带来的弱态终归还是让他克制不住对女儿的思念:“回来就好,你回来就好。”
“可惜,宛漓再也回不来了。”
祁秘书起先生怕这位突然回到京家的“京小先生”会疲于老爷子的唠嗑,前几次还会令一排护工守在书房,现在倒是更宁愿把单独的空间腾出来给他们了。
青年像一团温和的风,只是偶尔替老爷子开开“思念”的门窗,至于老人家到底把他认做谁、到底是否在意他,小先生从没问过。
京宥盯着老人床头的一张家庭合影看了会儿,像往常一样掐住两小时时间,起身唤了护工进来。
“辛苦您了。”管家刚操办完下方的宴会,递给京宥一张照片,“京施翎小少爷的两岁生辰宴,不知道您是否有时间?”
京宥合上门,转身将手放进衣兜,没有要接过的意思:“不好意思,我行程比较忙。”
管家并不意外地把照片收了起来:“我是听说您比较喜欢小孩子,冗律少爷让我把照片给您。”
“您多注意身体,这里随时欢迎您回家住。”
好似被什么话踩中了红心,京宥终于打量起这位银丝盘发的女管家来:“今天太晚了,我需要一间房,还有一台电脑。”
他需要看看会昱安传来的那些东西。